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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[转载]在美国教汉语的日子

    文章来源:朔博国际汉教中心

  当初我迈进德科中文学校时,共有两个班。二年级里最小的学生只有5岁,而三年级的学生最大的已满28岁。不久,学校又开了一个小小班。小小班里的年长者是来自缅甸的贺先生,英年43岁;来自马来西亚的黄姓汉子,刚好35岁;还有K市的三个才迈出幼儿园的小娃娃。他们全都是出生在美国的ABC。

  我失眠了,把床单快辗成绳了,两眼还是闭不上。我发愁,不知将如何教好这帮一人一个岁数的“五湖四海”们。我不能打退堂鼓。我若不干了,K市的中文学校就散摊儿了。我受不了那几个大龄学生和那些家长们用那种目光,那种想学而又急待学好中文的目光瞅着我。校长开口了:“中文是我们的母语。如果我们的孩子光会说英国话而不会说中国话,那就是对不起自己的母亲!”

  可现实也有话说:老师和家长的母语是中文,可这帮学中文的家伙其母语是一点儿都不掺假的英文哪!一周7天,他们说英文的时间是6天半,轮到我发威发狠的钟点只有3小时。180分钟三班摊,用一小时所学到的几个中国字去抗衡其母语,打平的机率我不敢用百分比计算。

  我煞费苦心地想办法,激发出他们爱学中文的兴趣来。一急之下,我把“匡衡凿墙壁”和 “孙康在雪地里看书”的故事给想起来了。我喜出望外地滔滔不绝了。不料,我话音刚落,大班的学生——10岁的凌波当即举手发问:“孙康在雪地里看书,他不怕冻死呀?”我不禁一愣,“哦,我们主要是学习古人那种刻苦向上的精神。”不行,精神这玩艺儿看不见,摸不着,这样的答复像是镇不住他们。急中生智,我有词儿了:“人家孙康是在雪地里看会儿书,进屋暖和一会儿,再出去接着看。”“我不用学孙康。我家有十几个大电灯!”凌波刚得意完,跟下来的便是:“我家好暖和。”“我们汽车里都有空调哪!”“下雪天连学都不上……”

  在美国长大的他们,怎会理解穷苦人家的子女那种急需改变自己命运的渴求呢!在美国长大的孩子,就连他们闹矛盾时,其制裁手段全是往对方房前屋后的树上及花园的灌木丛上拽卫生纸。成卷成卷地拽,成条成条地挂,一拽就是十几卷,一挂就是一大片。想用孙康在雪地里看书的事例来感动和感悟他们,能行?

  慢慢来!我查着《辞源》给大班备课;我一字一句地给他们讲解语法知识;我辅导他们写周记﹑写短文;我结合课文的内容,因势利导地给大班讲中国的朝代;讲楚国的屈原﹑东汉的伦﹑南宋的岳飞﹑明代的李时珍,还讲了香港与澳门的回归以及两岸统一和浦东开发区……随着时间的推移,大班的学生跟我有了一定的默契。听课时,几乎无一人乱说乱动。可一轮到给小班和小小班讲课,我就挠头了。

  小班的课文多以童话故事为主,但6岁的小阳阳还是不愿听。上课时他常把脑袋拱在椅子上,大头儿朝下地跟我玩儿对峙。我不理他,他就钻到桌子底下出怪声儿。我把他“请”出来,他就跑到屋门口把一屋子的灯全给弄灭了。我问他为什么要捣乱?他说学中文太无聊,还满脸挂着严肃地告诉我,等他长大后买了新房子决不让我登门,其原因是怕我去教中文。

  最让我劳神费心的当数小小班。这个班因学生年龄相差悬殊,当抽读“一﹑二﹑三﹑四﹑五”时,在大人和小孩儿都要举手争当第一的情况下,我真不知是该先尊重女士先生,还是该先优待“ABC”。

  在美国当老师必须要弄懂师生地位平等,彼此要相互尊重,他们的成绩不好不能随便声张,一不留神说出去了,那就是侵犯了其隐私权。敢做的,能做的,就剩下个时时刻刻都要把他们的自尊心放在首位了。

  记得小小班刚开课时,稚嫩的非非因唱歌时不哼调儿,光念歌词,贺师兄听罢,刚噗了一声,还没敢把憋不住的笑儿笑出来,小家伙就哇地哭了。这一哭,一直哭到下课时。无论我怎么哄,怎么劝,都等于零。

  黔驴技穷时,我想到了“物质刺激”。我找出教导主任给我的几张带有小动物图形的花纸片,谁的作业做得好,我就揭下一个小动物贴在谁的本本上。这法子不错,挺有竞争效果的。一计管用,二计又生。我跑到中国杂货店去买回好多包山楂片,每到课间休息,我就用山楂片喂他们,边发边吃边教他们认山楂片上的字。趁他们都低头咕念时,我便把《本草纲目》中对山楂的批注背给他们听,写给他们看……

  阳阳有兴趣了;非非的鼻涕眼泪也不多见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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